冷调
＃以前高一的时候写的古早极东文
＃犯人耀×警察菊
＃副cp味音痴
三观不太正常，人物设定为了剧情服务有些ooc，请在三次相信警察的能力，对不起这里写的警察太无能了（不是）
1.
“我们来打赌?”男人把枪放在桌子上，带着病态的笑意，问坐在对面的警察。
疯子。
本田菊瞥了一眼桌子上漆黑的手枪，问“什么赌?”
“赌……”男人想了想，眯眼笑到“你能不能杀了我。”
要不是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很危险，清楚他手里还可能有人质，本田菊现在真的很想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枪就放在这里呢，”男人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枪，笑到“菊，警，官～”
“王耀!”本田菊瞪了王耀一眼，冷声喝到“你给我适可而止!”
“嗯，”王耀抬了抬手，给本田菊看他手上的手铐，认真到“我很乖的。”
审讯室外
“你确定这个犯人脑子没病?”亚瑟·柯克兰皱眉看着房间里的王耀，问站边上的路德维希。
“……他有行动力和很强的反侦查手段，”路德维希说着便推门走进去“我来吧。”
本田菊黑着一张脸，让出位置走了出去。
“为什么杀人?” 路德维希直接切入主题，还顺便收起了桌子上的枪。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警官?”王耀看见自己的枪被收了也不生气，他笑着说到“那些女孩子，一个个被我绑起来，那种惊恐的表情，还有发颤的声音，哦还有就是最后死的时候……应该说是之前——警官你猜猜，她们会说什么求饶的话?”
“没有动机吗?”路德维希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猜测。
“怎么会啊……”王耀舔了舔唇，到“只要是单纯的，可爱的，最好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我都喜欢看着她们死去，死在我手上，当然，”
“她们只能死在我手上。”
“……”路德维希平静的看了一眼王耀，在本子上写到“反社会人格”
“你不生气吗?”王耀指了指外面，到“刚才的那个菊警官，可是气到想杀了我呢。”
“我还不会向一个将死之人发脾气，”路德维希又问到“有同伙吗?”
“就我一个哦，”王耀眼里闪过寒光“嘛，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让他人触碰?”
“她们有家人，有朋友，”路德维希平静到“这些受害者都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你这样杀了她们，是犯法的。”路德维希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照片放到桌子上，问“认识她们吗?”
王耀看了一眼，点头到“认识啊。”
“她们叫什么?”
王耀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了路德维希一眼，低头看着照片上死法不一的女孩子，冷笑到“我失败的艺术品——”
“……”路德维希一愣，又看了下照片，第一次对面前的人有了愤怒情绪，他放下本子，皱眉问“失败?”
“是的，”王耀把照片塞回文件夹里，似乎很满意这个警官的表情“你可以猜猜——”
“我有没有成功品?”
2.
王耀被关进了单独的牢房，由本田菊看守，其他警员则是去排查王耀的所有住所和房产，试图找到他们猜测的“成功品”
王耀倒也是心大，或者说是不在乎，他隔着个窗户问门外的本田菊“菊警官，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这种毫无意义的赌，你说也没用，”本田菊看着书，冷淡到“你很快就会死了。”
“是吗?”王耀笑了一下，看起来并没有把本田菊的话放在心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尸体，”本田菊翻过一页纸，假装无意的问到。
“就算是失败品，我也不能忍受脏兮兮的样子，”王耀的手一下有一下没的敲着门锁，到“我比较追求完美。”
“你说你喜欢她们，但你只是把它她们关了起来杀掉，并没有干其他的事情，为什么。”本田菊想起来法医报告里并没有“受过性侵”这一条。
“……只是喜欢，喜欢看她们哭的样子，绝望的样子，死心的样子……”王耀眯了眯眼，似乎在回想“菊警官，你不觉得，这样的她们很可爱吗?”
“……变态，”本田菊低声骂了一句后，继续问到“你所谓的成功品，放什么地方了。”
“家里～”王耀笑到“至于是哪个家……唔，菊警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本田菊皱眉不语。
“问了这么多问题我都认真回答了。”王耀看着本田菊，语气有些轻快
“是不是该轮到我问菊警官了?”
最开始本田菊接手的，只是几个女孩子的失踪案。
后来在公园里和学校里陆续发现古怪的尸体后，才把失踪案上升为了谋杀案，警方是照着犯人的画像一个一个的排除掉嫌疑人，最后抓到王耀的。
与其说是抓，到不如说是找到了王耀，他一点也没有罪犯的自觉，看到大批的警察闯入咖啡厅时也不慌张，反倒是在咖啡里加了块糖，问站在在前面的本田菊要不要喝。
抓捕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在审问的时候虽然得到的线索少，但已经可以确定王耀就是罪犯了，表现和画像上猜测的一模一样。
等找到所有受害者的尸体就可以结案了，本田菊这样想着，便也不再多想还有什么疑点了。
他正在研究王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枪，拆开后他发现这枪虽然看起来十分精致，但从内部看来，应该是他自己组装的，至于威力本田菊想等案子结了再去试试。
有自己组装武器的能力……这点倒是有些符合高智商罪犯的设定。
动手能力强吗……
“本，本田警官!” 对讲机里传来警员焦急的声音“在监控里发现犯人逃逸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逃出去的……就像见了鬼一样!”
本田菊带上对讲机就往外跑。
的确是像鬼故事一样的，在监控里，王耀站在门口，那锁得好好的门就突然开了，关在里面的人无比自然的走了出去，还顺便弄坏了走廊的摄像头。
本田菊看了看门锁，是被弄坏了，看样子应该是用铁丝之类的东西，比如王耀西装上的领带夹，或者是用来夹头发的一字夹。
实在是大意了。
路德维希带着一个科的人出去跑了一个晚上，什么线索都没找到，现在回来又听到了犯人跑了的消息，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
本田菊又想起了还放在自己桌子上的手枪，多想一下也能知道王耀能弄出这样的一把枪，破个锁又算什么。
昨晚他们急着要调查王耀的房产就是为了能快点找到其他的受害者，也并没有想到，或者说是压根没有料到王耀会逃。
那他为什么昨天不跑?还说要问他问题?对于一个被抓起来的杀人犯来说，这样实在是太诡异了。
本田菊说完了自己的疑问后，科组里的人就开始讨论了起来。
最后还是亚瑟说出了最可信的猜测
“会不会……他从头到尾，都算好了自己什么时候被抓，什么时候被审问，然后给自己做了十足的后路?”
“……什么意思?”
“我们被当成猴耍了，”亚瑟叹到“他故意让我们抓住的，审问时他的回答应该也是有些不可信的，当然也不是说他从头到尾都在说谎，在他的表现里我发现他是属于那种很自信的人，无视法律法规，以自我为中心，应该有些偏执，他确信自己可以进来也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很显然他做到了，当然也可以怀疑是在故意挑衅我们警方，不过我个人认为他应该是另一种情况。”
“他自称自己是上帝，或者说是上帝的使者，最终目的不外乎就一个——”
亚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语气中带着讽刺“他想拯救世界。”
在场的人都不禁感到一阵阴凉。
一个板上钉钉的连环杀人犯突然被扣上一个“拯救世界”的名号，想想也觉得渗人。
“我仔细想了想他的表现和作案手法，觉得王耀应该是那种追求完美，极度自信的人，他应该有研究过关于犯罪心理的书籍和理论知识，反侦查手段强，智商高于常人，他应该是富二代，拥有至少两处的房产，没有工作，或者说是在室内工作，他应该是那种一天大半时间都待在家里的那种人。”
“现在他逃了，以他的自信程度和性格，应该还是会回家，他应该觉得，就算我们找到他家了，他也能轻松逃脱。”
散会后大家分头行动，一边去确认受害者的身份，另一边继续一个一个排除王耀可能拥有的房产和住处。
本田菊和亚瑟留下来整理资料，翻到亚瑟的报告时，本田菊有些疑惑的问亚瑟“为什么亚瑟会这么了解这些变态杀手的心理呢?”
“我在两年前，曾经和一个连环杀人犯接触过，他的杀人手法和王耀的差不多，性格倒是不太一样，他和我讲过很多，所以我比较了解这种犯人。”亚瑟把散乱的资料整理好叠起来，平静的说到。
“……他现在还在吗?”本田菊觉得听亚瑟一讲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会告诉亚瑟这些事情呢
“死了大半年了，骨灰早被他妹妹带走了，” 亚瑟嗤笑一声，半讽刺到“死得倒是轻松，腿一蹬，眼一闭，就可以推过去火化了，真是便宜了他。”
“……”
轻松? 病死的吗?
本田菊之前看案子的时候曾经怀疑过王耀可能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从而激发他反社会人格开始杀人，毕竟大多数变态杀手或者是杀人犯都是这种尿性的，想来亚瑟说的那位也不例外。
倒是王耀……应该是天生的变态性格，思维极度反人类。
本田菊有些不确定王耀之前对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了，感觉他这是在故意误导?或者说他从王耀那里得知的情报全是错误的?
他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了。
3.
“……这案子破不了。”
当路德维希说出这句话时，科里不少警察都咬牙切齿的有些不服气。
但是没办法，技不如人，明明都抓到人了，却被当成猴子耍了好几周。
几周下来别说是人了，房子尸体证据都没有找到，去了之前抓到犯人的咖啡厅问，得到的回答却是极为正面的，还有不少人好奇为什么会突然来抓王耀。
不过倒是可以得知，王耀这几周都没有去咖啡厅了。
“咳……至少现在都没有发现尸体了，也说明王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停止了杀人抛尸的行为，”亚瑟见整个房间的气氛不太对，便安慰到“有些案子……就是这样……”
只能看着受害者的照片却无能为力，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的犯人却怎么也抓不到……
太特么操蛋了。
晚饭是大家一起去下馆子吃的，酒精下肚后大家都明显话多了起来，把不该说的不想说的又十分气人的事情说了个遍，一直在沉默着和路德维希喝酒的亚瑟连续干掉了几瓶也发起了酒疯，一个劲的扯着路德维希的袖子骂“baka”，直到路德维希一巴掌敲晕了他才勉强安静下来，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都是互相搀扶着回家的。
本田菊还算清醒，他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路过超市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应该买些吃的免得晚上挨饿。
刚才都顾着喝酒了，那菜倒也没吃多少 进超市找了些面包和牛奶，想了想又买了些熟菜，就这样走走停停挑了一篮子的食物，等到要付钱的时候，本田菊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知道扔什么地方去了。
无奈的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本田菊刚想对售货员说抱歉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很唐突的响了起来。
“他的和我的一起付，”一直站在本田菊身后等待的男子笑着递上了自己的银行卡，在本田禁菊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签了名，递给收银员的纸上分明就是“王耀”二字。
本田菊完全没有想过，和王耀再次见面，是在这种地方。
他藏身的地方离他家很近?还是他一直在被跟踪?
“走吧，”王耀倒是丝毫不见外的拉起了本田菊的手，瞧见那人微红的脸颊，笑到“菊警官，你喝醉了吗?”
本田菊的大脑更加刺痛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王耀半拉半拽的带走了。
“看起来菊警官很需要休息呢……”王耀的语气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睡一觉吧。”
困意仿佛被扩大了无数倍，本田菊再也撑不下去，头一歪，整个人都靠在了王耀身上。
4.
没什么比宿醉醒来以后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总之当菊警官挣扎着起来时，入眼之景 ，就是他前一周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嫌疑犯王耀。
他下意识的去摸枪，却摸了个空。
“看起来很有精神嘛。”王耀合上手里的书，说。
“你想干什么?”本田菊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是经典的酒店摆设，他皱眉问王耀“你就不怕我叫人来抓你?”带一个警察住酒店。
“我肯定不怕啊，”王耀笑着指了指本田菊，到“等你的同事来了，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本田菊脸色一白。
王耀继续到“菊警官和我走在一起——去调酒店大厅监控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视频，然后你在这酒店的——325房，和嫌疑犯住了一个晚上，噢，我想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菊警官只要一个电话过去，马上就会被怀疑是嫌疑犯的同伙。”
“呵……”本田菊对于王耀的话不以为然“你以为警察都是傻瓜?你说什么就会信什么?”
“当然，”王耀”耸耸肩继续到“菊警官你们在讨论案件的时候，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本田菊一愣。
“比如……我是怎么逃出去的，”王耀凑本田菊近了些，到“以及种种我的犯罪，我的逃脱，如果我有一个警察身份的同伙，那这一切，是不是都很好解释了?”
“所以啊，菊警官，这电话你打，还是不打呢?”
对方有备而来。
本田菊松开了一直紧握着铅笔的手，眼里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他不太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最后王耀送本田菊离开了酒店。
本田菊要走出电梯的时候，王耀拉住了本田菊的手，问到“还记得我们最初见面时我们打的赌吗?菊警官。”
本田菊的心一凉，假装平静到“记得，怎么了。”
“我想换个赌约了。”
“就赌……谁先能爱上谁?”王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仿佛闪这光芒，他笑着问本田菊：“这个是不是比之前那个赌有趣很多?”
“不赌。”本田菊一脸冷淡，他甚至还在心里怀疑这个嫌疑人的心智是不是只有初中生水平。
“那就这样吧，”王耀放开了本田菊的手，到“在赌约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杀人。”
“相信我，可以吗?”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
本田菊也不会。
但他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记住了王耀的这句话，并且，在新的尸体出现时，当所有人都怀疑并确信是王耀干的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提出质疑的。
当路德维希冷着脸问原因时，他却是看着资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作案的手法和弃尸地点，都和王耀之前的行为很相像，再加上高智商犯罪者并不多，大家怀疑是王耀也并不是没有依据。
本田菊感觉自己变得有些陌生了。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还是王耀的那句“相信我吧。”
就算他相信他，又能怎么样呢？
5.
本田菊发现自己手机里的联系人突然多了一个。
当然用脚都能猜到是谁动了他的手机然后擅自添加了个联系人上去。
他想了片刻，拨通了那个号码。
那边的人很快就接了，似乎他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
“是菊警官吗?”那头的人用手轻轻扣着桌子，问“怎么?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还是只是想确认一下这号码是不是我的?”
“……王耀，”本田菊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资料，问“新闻里的那个凶手，是你吗。”
“你这问题真奇怪，”王耀关掉了正在播着新闻的电视，似乎十分不爽刚才听到的内容“电视都放出来了，你还问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信，”本田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问“我翻了你前几次的作案手法，虽然和这次手法相似，但是细看下来完全可以看出来是两个人犯的案子…或者说，是他模仿你的。”
“我相信不是你杀的，就像我相信我的判断不会错一样。”
“……”
那边显然沉默了许久，才有声音传来。
“怎么办啊……你这么就怎么可爱呢……”王耀扶额笑到“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一个人来。”
“…谁?”
“柯克兰长官!”
亚瑟转过头看到本田菊正向他走来，问到“有什么事吗?”
“关于王耀的案子——”本田菊拿出资料给亚瑟看“我怀疑这起根本就不是王耀干的，应该是有人模仿他的手法。”
“柯克兰警官不是一直都在有研究变态杀人凶手吗?有没有一个是善于模仿其他凶手的犯人呢?”
亚瑟正想回答，口袋里突然响起了新短信的铃声——亚瑟歉意的对本田菊笑了笑，然后打开手机。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
本田菊疑惑到“怎么了?”
“……没事，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亚瑟收好手机，准备出门——他停了一下，对本田菊说“关于王耀案子的事情我也觉得应该是有人模仿，你等我回来再查吧。”
本田菊看着亚瑟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王耀之前对他说的那个嫌疑人——
亚瑟跑到了对面大楼，坐电梯直达顶楼。
他的手机还在发着光，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的短信。
“嗨，柯克兰，我现在正在对面大楼用狙击枪看着你哦，可以过来一趟吗?ps：如果你一定要叫上你身边那可爱的小警察，我不保证我的枪不会暴了他的头～
F”
他抬起头，看着电梯顶刺目的灯光，眼里隐隐蓄了些泪水。
他终于再见到了他 。
也终于承认了自己想见他。
亚瑟看到了自称“F”的男人，问到“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找你啊，”F笑嘻嘻的说到“好久不见，柯克兰警官～我回来了。”
“阿尔弗雷德，”亚瑟冷漠到“我不想听你开玩笑，最近的那案子，是你干的吧，还找了王耀顶罪?”
“王耀?”阿尔弗雷德·F·琼斯似乎早就忘了这号人的存在 ，想了好久才到“你是说那个……有恋童癖的老变态?”
“他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屁孩。”王耀在电话的另一头冷笑到“之前似乎还被抓起来过?最后逃不出来了只能用假死爬出来也真是丢人……”
“那他为什么要模仿你的手法.”
“那就是我教的，”王耀叹到“不过现在我们不熟。”
“……”
大概杀人犯与杀人犯之前也是有一个小世界的吧……本田菊想到。
第二天一早，本田菊和亚瑟就一起去了路德维希的办公室，说明了自己的猜想，并希望路德维希能出警去抓捕真正的犯人。
路德维希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沉声到“行，我知道了，两个都要抓，我认为他们可能会住一起，或者是离得不远。”
本田菊仔细一想，立即了然。
自他们接了王耀的案子后，市内的巡查和安保都加强了，F是外地人没错 ，他要来了这里肯定是用假身份的，但现在用可疑证件肯定住不了酒店，F因为现在的是假死重来所以也没有什么房产和钱——只要他和我王耀关系够好，走投无路的F肯定会去王耀家。
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就能一网打尽的样子。
本田菊这样一想通便了然了，如果能抓住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杀手对于他们局内也是好事。
然而，所有警官开始努力搜索，排查，追踪时，却是一无所获。
案件似乎绕了一圈，添加了更多的疑点，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在局内排查的技术人员也遇到了困难，路德维希长官接到电话时，技术人员已经有些崩溃了，他在电话那头问到“为什么在X坐标附近全是空白的?别告诉我哪里是未开荒的地区!这样根本无法仔细筛选!”
技术人员叫的声音很大，连本田菊都听见了，听完一连串的吐槽后本田菊抬头远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小区，觉得应该是技术人员的锅。
或者说是他的电脑被黑了。
不能用电脑快速查找了之后外出的队伍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路德维希长官说出来大家都不想听到的指令
“几个区域内，一间一间找，一处一处的寻!挖也要挖出来!”
好吧虽然很痛苦但是还可以坚持……本田菊又看了眼小区，他的家就在小区里，如果王耀离他不远的话……那他是不是也住在哪里?
本田菊这样一想，便看向路德维希长官，到“我认为犯人可能在那个小区。”
路德维希看着十几栋楼的小区以及里面目测有十八层高的楼房，沉声到“你很棒。”
“……”本田菊假装听不懂的别过了头。
小区内本来就人多口杂，即使去调出了购房记录，但考虑到还有些人是把房子租出去的，所以要查找到所有人还是困难了很多。
于是路德维希想到了一个笨方法
就是一楼一楼的去问。
提出建议的本田菊被分到了和路德维希一组。
在以走访的名义爬了三栋楼后，路德维希长官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看起来应该是陌生号码
本田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寒意，他皱了皱眉，看着路德维希接通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说了些什么，通话结束后，路德维希冷着一张脸把手机收好，到
“我们去16栋1402号。”
16栋1402号
是本田菊的家。
本田菊只觉得他的四肢全被冷水泡了一遍，一阵阵刺痛似乎直达骨髓，他张口想问刚才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
早就该想到了的，自从他自动拨打了王耀的电话后，他就算是犯罪嫌疑人的“帮手”了。
本田菊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看着路德维希叫来人一起去了16栋开锁，坐电梯一直上了14楼，途中本田菊一直沉默的跟着，似乎他们要去查的不是他家。
不是啊。
内心的声音一直在叫着。
犯人怎么可能……会在他家呢?
王耀……
“所以你把警察引到自己家楼下一层是想干什么?”
“因为会很有趣啊。”
“……哦?”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的监控视频移到了坐在他后面的人身上，似乎也被吊起了几分兴趣。
“小琼斯啊，你认为该怎样抓住自己想要的?”
阿尔弗雷德不假思索到“伸出手抓住呗。”
男人嗤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眉眼微弯，语气由如一曲轻快的小调“难怪被一个小警察逼到假死的地步……”
“喂——”
“小点声，”男人嫌弃的呵斥了一声后，把阿尔弗雷德从电脑前推开，调起了监控视频。
电脑的荧光照在男人的脸上，越发越衬托着他皮肤渗白，虽然他眉目如画，但却在这时又显着一种诡异感，只见男人舔了舔嘴唇，扯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
虽然阿尔弗雷德自认天不怕地不怕，但现在在这里看他这表情，还真是让他感到一阵战栗。
妈也东方人果然可怕。
阿尔弗雷德这样想着，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离王耀十米远。
谁知道这种变态以后会搞出什么事。
6.
本田菊家里被搜过了一遍后，自然是什么都找不出来的。
但路德维希和同事们的表情已经完全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还存在的信任被王耀一条短信擦得干干净净。
他是无辜的。
本田菊这样一想也就不慌乱了，他抬眼直视着长官，表情镇定的回答路德维希问的问题。
“关于短信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德维希继续问到“那你没来有没有见过王耀?”
“……没有。”本田菊脸色白了一白，抿嘴到“我什么都不清楚。”
“本田，”路德维希皱眉看着本田菊，叹到“我清楚你在王耀逃跑之后一直不甘心——”
“我没有。”
“你也在局里偷偷查过王耀的资料。”
“我没有。”
“王耀之前对你说的话一定是在误导你……本田，你冷静点行吗?”
青年垂下头，过了一会后才闷闷到“……抱歉长官。”
“那就这样吧，”路德维希拍了拍本田菊的肩膀，到“我给你请个假，你就先在家里休息几周，感觉好了再回来吧。”
“……”本田菊抿了下嘴，到“是，长官。”
要怎样才能把自己想要的紧紧抓住?
很简单。
只要把他拉进你身处的黑暗就可以了。
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个小男孩指着书说的那句话一样——
多年后王耀也对着手机屏这样说到：
“这是我的。”
早上六点。
王耀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带，问坐在身后吃早餐的阿尔弗雷德到“好看吗?”
“耀，不是我说……”阿尔弗雷德指了指地板，问“你确定你就这样去找那个小警察不会被他抓起来?当然你被抓了我自然觉得没什么，但是——我们现在就住他楼上啊，不应该小心一点吗?!”
所以你这一脸要去见情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啊差点忘了——”王耀走到阳台剪下来一株玫瑰花，到“第一次去菊警官家里，是应该送些礼物什么的呢。”
“……我有些可怜那个小警察了。”
本田菊正在家里看案宗，昨天晚上他被迫“请假”回家时他就开始看这些了，再一次翻到王耀案子的受害者照片时，本田菊想到的竟然全是那天王耀拉住他的手说的那句话。
“……”本田菊合上文件，努力不再去想王耀。
以后再也不杀人了又有什么用?不管你杀的是一个人还是十个人，杀人犯永远是杀人犯啊。
他才不会，因为一句承诺就喜欢上他。
本田菊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又看起了文件。
“叮——咚——”
“叮——咚——”
本田菊被门铃给吵醒了，他看着桌子上一堆散乱的文件，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人找他。
理了理衣服后本田菊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快递员笑到“菊警官，你的快递——哎?什么东西?”
本田菊顺着快递员的视线朝地上看去——那是一朵玫瑰花，虽然被快递员踩了一脚，但还是可以看出是朵挺好看的玫瑰花。
他捡起来，脑子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谁送过来的了。
“抱歉抱歉，还踩了你的花……”快递员一边道歉一边把包裹递给本田菊到“签个字吧菊警官，这花我下次陪你一朵?”
“不，不用了。”本田菊签收了快递后向快递员道了声谢便关上了门。
玫瑰花的刺扎进了他的手心里，微微发着疼，还有些麻。
他看着那鲜红的花瓣，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一处也变得柔软了些许。
亦或者是错觉。
王耀可能就在他家附近，也许就住在楼下，会在早晨放一枝盛开的玫瑰花在他家门口，可能现在只要他一下楼就能看见王耀站在那里等他。
但是……本田菊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些窃窃的欢喜。
就像是……他一路前行，突然在拐角处看到有人在等待他，只要他想，这个人就会永远站在那里。
本田菊把花插进花瓶里，头脑似乎清明了很多。
在岔路旁，他向他伸出手，并等待着他走来
但是他却并不想过去。
王耀回到家时便看见阿尔弗雷德在客厅里调试着什么。
“……怎么?突然开始摸起了狙击?”王耀看着阿尔弗雷德手中漆黑的狙击枪，问到。
“打鸽子，”阿尔弗雷德笑到“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很可爱。”
“多大了还玩这种东西……”王耀鄙夷的走到厨房，很明显对于阿尔弗雷德的话不以为然。
阿尔弗雷德摘下戴在鼻梁上的眼镜，倒也没有理会王耀的不屑。
反正……他以后会看到的，王耀脸上除了自满之外的表情。
本田警官在休假期间被袭击的事情马上传到了局里。
亚瑟赶过去的时候，听见医生正在说本田菊现在的情况。
“子弹从右肩穿过，如果再准一点的话完全可以打爆他的脑袋，也幸好是抢救及时，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右臂是算废了。”
坐在医生对面的人长久的沉默了以后，到“那……在局里做文员工作也好。”
亚瑟伸向门把的手顿住了。
“是我大意了，”坐在病床边的路德维希说到“我还以为……让他回家他就能安全了，没想到……”
医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本田菊，没有说话。
“是我害了这孩子。”路德维希咬牙继续说到“犯人一天没抓到，他也就一天不安全。”
“病人一会就醒了，要等等吗?”医生推了推眼镜问到
“局里还有一些事情……”路德维希停顿了一下到“醒了以后还是希望能照顾一下他。”
“我会的。”
“他一直都很喜欢枪械……现在手这样了还能拿枪吗……?”
“我觉得这种专业性问题警官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的。
再也不行了。
亚瑟走出了医院。
他拿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你昨天说的那个事情，我考虑好了。”
“那么，辛苦你了。”
本田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白大褂，还带着口罩，看样子应该是医生——
如果这医生看他的眼神没有这么炙热的话。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他辨识度极高的脸，到“好久不见，菊警官，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王耀。”
果然是他啊……本田菊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毫无知觉。
他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又看向王耀，眼神里满是询问之意。
“我尽力了，”王耀顺手把口罩塞回口袋里冷声到“在给你清理血迹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这次是我太大意了。”
本田菊看着王耀，没有说话。
“要吃点东西吗?”王耀被他看着莫名有些不自在，他拎出一个保鲜盒问到“我给你煮了些粥，菊警官应该不挑食的吧?”
本田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所谓。
王耀扶着本田菊坐起来，打开饭盒打算一口王耀一口的喂他时，醒来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开道口了
“我自己来。”
“不行 ，”王耀伸手将青年过长的头发别到耳后，温和道“我想喂你。”
“……”本田菊觉得王耀不要脸的功底又深厚了些。
王耀用勺子搅着粥，等粥凉了一些后才舀起一勺递到本田菊嘴边，像哄小孩似的道“啊——”
本田菊黑着一张脸含住了勺子。
他还丢不起这人。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咽下最后一勺粥的本田菊暗自想到。
粥很好吃。
喂粥的人……也算温柔。
“菊警官?”王耀收拾好碗筷，弯腰凑近了本田菊的脸，问到“你是不是忘记回答了一个问题?”
“?”本田菊疑惑的看着他。
“之前的约定，菊警官还记得吗?”王耀又问。
本田菊才想起来是之前那个“比谁先爱上谁”的幼稚约定，他抽搐了下嘴角，点了点头。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吧?”
“什么?”王耀这没头没尾的话本田菊有些听不懂。
“我认输，”王耀低下头亲了亲青年的发顶，又捧起青年的头，强制地让青年与他对视，他开口，说出了那句一直在心里想着的话——
“我已经爱上你了。”
趁着菊警官发愣的时间，自认表白成功的王耀继续问到“那你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呢?菊警官?”
不。
“不说话的话我就亲你了哦?”
“不可能。”
“嗯?”王耀放开了抱着本田菊的手，疑惑道“为什么啊。”
本田菊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到“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那个赌约放在心上。”
自己也根本就不会爱上一个杀人犯。
是的。
永远不会。
本田菊说完这句话后，他非常如愿的看到了王耀一直都是无所谓的脸上，添加上了些许震惊，以及难过，亦或者是扭曲了一瞬。
莫名的，让看到这些的本田菊心里有些爽。
但是他期待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王耀抬手使劲揉了揉本田菊的头发，问“那你现在记住了吗?”
“?”
“我，王耀，喜欢你。”王耀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本田菊“所以，本田菊也要赶紧喜欢上王耀。”
“我说了不可能——”
“嘘……”王耀捂住本田菊的嘴，继续到“别让我等太久，也别让我太生气，菊警官。”
别逼着我杀了你——
怀里的青年明显僵硬了一瞬，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真乖……”王耀笑眯眯的放开怀里僵硬着身体的青年，语气平和“不听话的话，就把你心脏都掏出来哦～”
本田菊缩在被窝里，听到这话，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处。
挖出来吗……
那也要能动手才行。
所以这个人果然还是变态吧?
“王医生——”值班护士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到“五床的病人吵着要出院，你去看看吧。”
王耀停下手中的活，皱眉问“5号床?”
“是的 ”护士推了推眼镜，到“看起来情绪非常不稳定。”
这是……闹脾气?
王耀疾步走到病房里的时候，本田菊正在看书
“听说你要见我?还吵着?”
本田菊看着眼前人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点头到“嗯，我感觉已经可以出院了，手臂的伤口也结痂了……”
“停——”没有听到想听到的如“我想你了”“我发现我喜欢你”之类的回答让王耀有些不快，他皱眉对本田菊到“在医院就要听医生的话!什么你以为你不以为的，你还要留下 观察!”
“你根本就不是医生吧!”本田菊快被王耀耍无赖的话气疯了“你明明是个黑户，还医生?!”
“我?”王耀指了指自己挂在白大褂上的胸牌，笑到“嗯，不是啊，那请在这个医院里叫我王黯医生。”
“……”这也是假身份吧……
“咳，”王耀清了清嗓子，认真到“你的手臂需要长期治疗。”
“我不想治.”
“不行——”王耀拉长了声音到“我想治你。”
“……”
本田菊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每个人都知道的三个字国骂。
王耀在医院里以“王黯医生”的身份照顾了本田菊三个月。
可以算是尽心尽力了，除了有时会说一些恐吓或者是吓人的话外，看着也像是个正常的爱慕者。
什么人啊……本田菊越想越不对劲，他烦躁的把书扔到一边，第一次为了一个人纠结。
从初见的恶心到后来的嫌弃，最后再到现在的纠结情绪，本田菊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杀人犯照顾了几个月，连吃饭都是被喂着吃的。
一定是因为这个人太不要脸了
肯定是的 。
本田菊整理好思路后他便定下来了，正想拿起书继续看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本田菊抬起头，看到王耀走进来并锁好门，不免开口问到“怎么了……?!”
他看到了王耀白大褂上的血迹，单是以血量来看，王耀一定把人打得很惨。
“去揍野猫了。”王耀脱下已经脏了的白大褂，到“啧……竟然还会反抗了——果然是在外面学坏了。”
意有所指?
“对哦，”王耀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本田菊到“菊警官?”
“?”
“你可以出院了，”王耀重新拿出一件干净的白大褂，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青年微笑到“恭喜菊警官康复了——”
完全只是因为不想治了吧……
在床上被迫躺了几个月的咸鱼菊麻利的下床穿鞋换衣服，收拾完一切后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休息的王耀，迟疑了一两秒，最后还是没有把那句“你还好吗”说出口。
没必要——
本田菊拎起自己的袋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许久，待听不到青年的脚步声后，一直眯着眼睛的男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青年睡过的床上坐下，然后躺了进去。
在被子里闻到青年令人安心的气息后，他才感觉到困意浮上来了，眼睛一闭，便这样过去了一个下午。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王耀皱眉睁开眼睛，他看着身旁冰冷的垫被，突然心里有些失望。
刚才那一瞬间，他还有些恍惚的以为，他的青年，就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皱着眉把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再一眨眼，青年就消失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还在一闪一闪的响着，上面显示的是陌生联系人。
但是号码王耀倒是认识的。
王耀有些不耐烦的接通电话，“又怎么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耀听完后 冷笑到“怎么?你还心疼了?”
“你想要的我自然会给你啊，其中我和他自己的事情，你只要当你不知道就行了。”
“放心，”王耀用手顺了顺自己凌乱的长发，笑到“我会还给你的。”
挂断电话后，王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回想起方才电话里和那人的聊天，倒是嘲讽的笑了笑。
“怎么会……白送给你呢?”
7.
阿尔弗雷德一边轻声抽着冷气，一边用钳子用力拔出卡在膝盖的玻璃。
“真是……一点都不留情，老变态。”阿尔弗雷德熟练的给自己打了一针破伤风，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绑绷带，待觉得没那么痛了才爬起来收拾地上早已干掉的血和一地的碎玻璃。
上次王耀这么打他，是因为他妄想趁王耀睡着了杀死他。
而现在……却只是因为动了一个小警察。
两次的神情都不一样啊——阿尔弗雷德始终记得当王耀拎着他，从他家别墅的楼梯上扔下去的时候，那表情明明就是——理所当然，意料之中。
阿尔弗雷德还记得王耀把他扔下去后，慢悠悠的走下楼梯，沿着一楼梯的血迹走到他面前，弯腰把十五岁的阿尔弗雷德抱了起来。
把他放在沙发上包扎的时候，王耀是这样对他说的。
“小琼斯?”
“……”
“做坏人是很无聊的，”那时候也就二十岁的王耀拿着棉球给他的伤口进行清理时，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昨天晚上前，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脑残黑社会电影看多了的中二病少年，不过现在我改变想法了，”王耀垂着眼脸，一点点的清理着阿尔弗雷德身上被他打出来的伤，微笑道“很快，这个世界上，就要多一个无聊的变态杀人犯了~”
“这很棒，不是吗?”
现在阿尔弗雷德想起那段迷之热血的往事，只想在心里骂一百句“mmp”
变态就是变态
有了喜欢的人就突然开始护短，搞得好像是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无聊吗?
阿尔弗雷德嘴角列出了一个自己控制不住的弧度，他现在只要一想到王耀失控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开一瓶酒来庆祝。
庆祝他的老师——王，终于褪去了身上傲慢的光辉，开始向一个平庸的，有把柄的普通人前进了。
这点伤又算什么?
能看到王耀震惊以及……被背叛的惊讶，岂不是很值得?
至于那个小警察和他商量的表情和语气，以及话语中满满的包庇——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阿尔弗雷德也假装自己没发现的样子，微笑着，答应了他的要求——
反正最后哭的又不是他。
本田菊回到局里辞职收拾东西。
他的东西很少，也就一箱子的书籍和文件。
他来警局的时间不长，要好的也没几个，更何况柯克兰先生还在外面调查——
那样子犹如丧家之犬，年轻的警察身上再也没有了刚进警局前的锐气和骄傲。
但现在的本田菊心里，一点离开的失落和伤心都没有，他依然在想着要怎么抓住王耀——那似乎是他短暂警察生涯中唯一能让他坚持的事情，也是能让他短暂的忘记和王耀待在一起时，心里那莫名的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他的生活也应该回归正轨了，一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就像是没有遇到王耀之前的，普通人的生活。
得知本田菊辞了警察的工作后，王耀无疑是最开心的。
他开心的在家里翻找了一会，发现自己放在柜子里的红酒全部都不见了。
王耀的眉毛挑了挑，走向阿尔弗雷德的房间门口，一脚踹开了木门，木门发出的巨响吵醒了一直在房间了装死养伤阿尔弗雷德，他晃了晃他金色头发的脑袋，摸索着戴上眼镜，待看清楚王耀的脸后，这身高一米八几的美国男人明显的愣了一下，皱眉问“……有事?”
王耀的视线从床上转移到桌子上，再看向地板——他果然看到了自己珍藏的红酒，空瓶。
阿尔弗雷德随着王耀的视线看过去，被酒精泡了一个晚上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他心虚的下床把酒瓶给收了起来，收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问王耀“你要喝啊。”
王耀冷着脸点了点头。
阿尔弗雷德又翻了一会，才摸出一瓶喝到一半的红酒，他把就递给王耀，笑到“喝——”
看起来应该酒还没醒。
王耀扯着阿尔弗雷德的大背心，把这个醉醺醺的美国小屁孩拖到卫生间里，按着他的头凑到洗漱池前，到“吐出来!”
阿尔弗雷德“……”
吐了你会喝下去吗?!
直到王耀发狠着踹了阿尔弗雷德的肚子几脚后，阿尔弗雷德才把昨天当白开水喝下去的红酒全部吐了出来，还顺带连着昨天都肯德基夜宵一起。
王耀皱眉看着洗漱槽内结着块流着水的糊状物，差点没忍住又把手下的脑袋摁下去。
怎么一吐倒是让阿尔弗雷德清醒了许多，他回想起了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似乎是……太开心了就喝起了王耀的酒然后喝多了就不怕死的全倒的倒喝的喝了……
ho上帝。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叫了一句耶和华救我，有些不敢看王耀的脸色——不过他想看也看不了，王耀现在还按着他的头，大有要他把那吐出来的东西重新吃下去的架势。
于是阿尔弗雷德叫到“王!王!我昨天还留了一瓶!就是之前楼上林小姐送来的茅台!”
叫完以后阿尔弗雷德明显感觉到王耀愣了一下，不禁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但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机智高兴多久，就又被王耀用力一摁——鼻间瞬间充斥起了各种迷之味道，呕吐物中的酸水味让阿尔弗雷德更加想吐了，直到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时候，王耀才猛的把他提了起来，扔下他走了。
大概是出去重新买了吧……
阿尔弗雷德爬起来洗了把脸，待那种心里的恶心感消掉一些后，才认命般的回房间收拾起了垃圾。
果然昨天太膨胀了就没好事。
王耀提着红酒回家时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于是他多了个心眼的按了十六楼的电梯按键——电梯门缓缓打开，王耀看到了本田菊站在门口，和他身边的一堆警察一起。
在王耀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了，本应坐在他家打游戏的阿尔弗雷德一身正装的走了出来，到“抱歉呢王。”
“我突然又想当hero了。”
直到王耀别手铐拷着，坐在了押送犯人的警车里，才开口说到“你们是一伙的。”
本田菊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菊警官的手臂受伤不是巧合，也不是报复，而是你们有意为之，为了能更加快的抓住我，你们怕是很早就站一起去了吧。”
阿尔弗雷德听着王耀冷静的分析，忍不住打断他到“王，是你太自大了，现在难过也没用了。”
“难过?不，我很开心，”王耀先是咧嘴一笑，然后用两只手捂着嘴，大声的笑了出来，他笑了很久，才慢慢缓过来，道“我很开心，菊警官竟然为了抓住我，和另一个杀人犯最联手——他最讨厌的杀人犯，那再过不久以后，我是不是就能看到菊警官为了能让我早点被枪毙而去接触他最不喜欢的权利和地位?”
王耀笑得眯起了眼睛，道“我很期待。”
车厢里沉默了半晌，才又响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你……不是喜欢他吗?”
“喜欢?不，我爱他”王耀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早上吃什么”一样，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本田菊，道“所以我很惊讶菊警官的变化，以及他以后的结局。”
“我会再给你一点时间的，菊警官，”王耀活动了一下手指，道“要是还不喜欢上我，我就要生气了。”
本田菊听着这话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正想表明自己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一个杀人犯的原则时，却被拷着手铐，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车椅上的人一把揽进了怀里。
“手铐，是拷不住我的，”王耀从本田菊的裤袋里摸出手机，笑到“我觉得，你应该打电话给你的路德维希警官，问问他，我到底是不是凶手。”
本田菊一愣，耳边听见“咔嚓”的一声响，再反应过来时，王耀还是坐在他对面，手里玩着原本拷着他的手铐 。
阿尔弗雷德扶额，他也知道这些小玩意是制不住王耀的，但也没有想到，王耀可以在这里这么放肆。
“接电话吧——”王耀把手机还给本田菊，笑到“我相信柯克兰警官的话会让你知道你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本田菊和阿尔弗雷德都瞪大了眼睛，本田菊按下手机的接听键，抿嘴问“喂?”
“柯克兰?”阿尔弗雷德眼睛发直，手脚颤抖，他抓着王耀的肩膀，几乎是用吼的问到“你把他怎么了?!他现在在哪?为什么他会打电话过来!”
“……你真的很吵，琼斯，” 王耀甩开阿尔弗雷德的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我们应该认真听听……柯克兰长官是怎么说的。”
电话那头的亚瑟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也问道“……他也在?”
本田菊点了点头，解释道“是的，琼斯先生给我们的案件提供了新的证据和进展，也是我们能够抓住王耀的重要人物……”
“……不用抓王耀了，”亚瑟打断了本田菊的话，翻着手中的档案，说道“我们得到了新的消息，关于王耀案件的。”
“杀害少女的凶手不是王耀，而是他的朋友，阿尔弗雷德·F·琼斯，”
“侦查科组在案发地点找到了新的线索，甚至发现受害人的衣物上有他的指纹，以及在一些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他的头发，”
“我们正愁抓不住他呢。”
本田菊沉默着挂了电话。
他看向王耀，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是怎么将所以证据都指向阿尔弗雷德的。
王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扭头看向呆滞住的阿尔弗雷德，笑到“大惊喜，不是吗?”
“小琼斯，你刚才肯定在想，我发现真相的表情一定很有趣，是吧?”
“当然，也要谢谢你带我来看了这样一场表演。”王耀熟练的用手铐拷住了阿尔弗雷德，歪头笑着说“你现在的表情明显更加有趣。”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请你也，去死吧。”
8.
王耀被关进拘留所几天后就无罪释放了。
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阿尔弗雷德，王耀最多就算一个“杀人犯的傻白甜好朋友”，被一通教育后便放他走了。
明明……被关进去的应该是他才对……不，他和阿尔弗雷德都应该被关进去。
本田菊本来应该是这样想的。
但是，当他看到王耀离开了警局，安然无恙的回家时，心里却是莫名松了一口气。
“很奇怪是吧?”
身后突然响起亚瑟的声音，本田菊回过头，不解的看向亚瑟。
“在你受伤了以后，我和王耀开始合作，”亚瑟笑了笑，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说，他能让我抓住阿尔弗雷德，而他，则是想要一个，干净的，你不讨厌的身份。”
“他以为只要他不是杀人犯你就会喜欢上他了，”亚瑟说到这里时又笑出声来，问本田菊“很幼稚的想法，是吧?很难想象出是一个变态杀人犯会说的话是吧?”
“你同意了?为什么?”本田菊不太喜欢听见亚瑟这样说王耀，他皱眉问了自己最不解的问题。
“……因为他伤了你，”亚瑟看向本田菊至今不太灵活的右手，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到“其实我看到他没死的时候，是有想过放过他的。”
然后，本田菊就出事了。
“……抱歉。”
亚瑟疑惑的问“啊?”
本田菊说到嘴边的话突然噎住了，他用一种近乎是懊悔的眼神看了亚瑟一眼，转身走了。
怎么……了吗?
亚瑟看着本田菊离开的背影，心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问呢。
比如为什么阿尔弗雷德突然要帮助警察抓王耀。
王耀在家里待了几天了以后，再出门打算去找住在楼下的小警察时，才在邻居口中打听到他早就搬走了。
“大概就几天前吧，急急忙忙的，也没说要搬去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躲着什么人呢。”
“哎，王先生，你不是他朋友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们吵架了，”王耀看着1402的门号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道“可能是生我气了吧。”
那，去道歉?
手机也打不通，发短信过去也没人理，一直到了三周后，王耀才在亚瑟·柯克兰哪里打听到了本田菊的消息。
“他去了分局当文员，也就顺便住那里的房子了。”
亚瑟说完后，又问王耀“我还是很不明白……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要帮助小菊?”
明明，他也讨厌警察的。
“我觉得你应该去问他，”王耀听到这个名字后皱了皱眉，不耐烦道，“问我作甚。”
“他……不肯见我。”
“嗯?”
“我去过，然后得知到他被抓住了以后这个人都透着一股死气，谁也不想见，似乎……巴不得早点死。”
“哈。”
王耀现在并不想管其他人的事情，现在在他心里明显是找到本田菊更加重要，现在也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了，王耀根本就不想放一丝精力在其他无关的人身上。
反正又和他没有关系。
死了最好。
亚瑟听着王耀的语气有些不对，他又握紧了话筒，声音有些干涩“……他到底怎么了。”
可另一头的王耀早就把电话挂了。
亚瑟放下话筒，把头靠在墙上，翠绿色的眼睛眨了眨——仿佛他又回到了好多年前的小巷，有着金色头发青年救出了被同学欺凌的自己，然后冷笑着将其中一个想要还手的小孩给杀了。
那一瞬间亚瑟才看清楚，原来救他的人并不是见义勇为的hero,而只是一个被打扰到了的恶鬼。
亚瑟目睹了一切后，声音发颤的问青年“……why?”
青年似乎才发现还有一个小孩子在看着，他抬手，揉了揉小孩脏兮兮的头发，悄声说。
“等你长大以后，能当上警察，抓住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那人还以为他要问的是为什么杀人——
亚瑟笑了一下，他当年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有着做英雄的能力，却要用着能力当一个犯人。
可惜他现在再也听不到阿尔弗雷德的解释了。
王耀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本田菊的住处，那里是比较偏郊外的地方了，房子也是老房子，墙壁上到处都是绿色的爬墙虎，看起来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惬意?
看起来似乎过得很好的样子。
远离了一个叫王耀的杀人犯的日子，本田菊过得很好。
王耀忍不住想，如果他用“良民医生王黯”的身份再一次搬到本田菊家楼上，这个人还会离开吗?
似乎可行。
住一楼的房东出门时看到了王耀，见他似乎是在等人的样子便问“找谁?”
“本田警官，”王耀一层一层的数着楼层，问“他在吗?”
“菊警官?他最近很忙呢，早出晚归的，听说是要结婚了。”房东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怪怪的，如果是来找朋友的哪里会不知道朋友就要结婚了呢……
“结……婚?”王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似乎在思考里面的意思。
结婚了以后，本田警官就会和别人住一起，那个女人会每天早上给他做早餐，会帮他照顾生活起居，还会给菊警官生孩子……
她会触碰到本田菊的手，亲吻本田菊的嘴唇，还会和本田菊睡在同一张床上——
王耀闭了下眼，问房东“他现在住哪?”
未了怕房东不信任他，王耀又赶紧加了一句“我是来帮他拿东西的。”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几分钟后。
王耀走出了小区，给手机换了一张新卡后，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王耀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好久不见，菊警官。”
本田菊想马上挂了电话，但又被王耀的下一句话惊住了。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如果你能来——我就在你家楼下，问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可以吗?”王耀接着说“我很想你。”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句叹息，轻飘飘的沉进了本田菊的心里，本田菊只知道自己回答了一句“好”，便挂了电话。
他最近一直都努力将生活回归正轨，家人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他和女孩在餐馆吃了一顿饭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但似乎双方家长都很想撮合他们。
在遇到王耀前，本田菊肯定是无所谓的。
但现在，他也的确是不想开始任何感情，更别说是结婚。
就在刚才，他一听到王耀的声音，就很想见到他一样。
他想见他。
现在，立即，马上。
本田菊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王耀站在一大片爬山虎下，正低头踢地上的小石子。
看到他走过来时，王耀朝他招了招手，问正向他走来的青年“我们出去走走吧。”
本田菊的新家旁正好有一个小花园，平时基本上没有人去。
听说晚上还会闹鬼。
王耀顺着本田菊的视线看向那个小花园，到“嗯，那里不错。”
于是两人走向小花园。
由于是一起走的，两人难免会走得近些，王耀便问在他身旁的青年，语气有些隐藏的期待“菊警官?”
本田菊抬头看向他。
“我之前在家里，等了你一个月，”王耀走进小花园的人口，语气含着一丝幽怨“所以你应该还记得的吧?”
“你现在喜欢我吗?”
本田菊正想开口，又被王耀打断了。
“我不需要很喜欢很喜欢的，”王耀的手拂过本田菊的脸，用指腹反复摩擦着他的脸颊，说“只要你说喜欢就好了。”就算是假的也好。
本田菊原本有些迷茫的脸瞬间清明了几分，他皱眉别过脸，想了想还是决定说“这种话……我不会说。”
他本来就是薄情的人。
爱好少，兴趣少，就连初恋都没有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就只有一个曾经一起工作过的亚瑟，其他人全部都被本田菊一个个分成了各种关系类别，每个都分得清清楚楚。
但是王耀……他不知道要分去什么地方。
就像是……你想记住一个人，却发现已经没有适合他的地方了，能放下这个人的地方似乎只剩下了心底。
空无一人的， 似乎正在叫嚣着想要的心——
想要，
想要王耀走……进来。
王耀听了本田菊所谓的“回答”后，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他眼底的爱意突然就不见了，当他看向本田菊时，让本田菊有些恍惚，似乎在那里看到了另一个王耀。
本田菊从来没有见过的王耀。
“很让我失望的答案。”王耀靠的本田菊近了些，还揽住了青年的肩膀——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要好的兄弟一般亲密，但本田菊这时候只感觉到小腹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捅了进来，那尖锐的东西在里面搅了一圈后又拔了出来——这时候本田菊才看到自己的血，沾在刀尖上的，还是温热的血。
“抱歉，”王耀抱着身体渐渐瘫软下来的青年，说“我不能接受你喜欢上除了我以外的人，更不能接受你和其他人的亲密触碰。”
“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血还在流着，但是本田菊却感觉不到疼痛，当然也有可能是痛到麻木了，他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面前这个人的脸，却发现他竟然伏下身来，舔吻着他的嘴唇。
是真的舔吻，就像是要确定着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自己最深爱的物品。
要不是小腹还流着血，要不是看着他动手，本田菊甚至不会怀疑，这个人是真的喜欢他。
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感到脸颊一阵凉意。
眼泪……吗
9.
雨天。
王耀撑着伞，站在墓园里。
他面前的墓碑上，刻着“本田菊”三个字，再下面就是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
他看了许久，才开口到
“我原本是不想杀人了的，工具啊枪啊的什么的都扔了七七八八。”
“结果你还是不喜欢我。”
王耀抚上墓碑，和声到“好啦好啦，我听你的，不杀人了～”
“真的。”
然而回应他的，再也不是青年的怒视，而是淅沥沥的雨声。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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